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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麦源]画中少年(序)

守望先锋 同人

麦克雷x源氏


*恶魔麦x人类源,改编自大纲《寓言》,原作者 @源氏物语 ,与原作有所更改,已经过原作者审核及同意

*实际上是这个人撂了个大纲又不肯动笔写,忍耐已久的我只好动手写了【。

*另外这两天没有场贩买到《咫尺之遥》的请移步我的微博置顶投票,周一截止之后我会开通贩的,我真的没在打广告【。



  人们说,他总是挟恶而来。

  他在正午出现,脚步轻快,穿过黑山羊之门,口中轻哼着倒念的圣歌;万恶亦随之而至,在他身后亦步亦趋;群鸟将惊飞离散,只剩乌鸦与秃鹫徘徊于天空。他无法擅闯主的土地,可他巧言善辩,而你定将听信谗言,大开你的门,他将带走你的灵魂。他是纯真的孩童,是英俊的青年,是蹒跚的老者——无论如何,他总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。

  如此神乎其神的传说在普通人看来,不过是宗教徒的无稽之谈。

  但岛田宗次郎深信不疑。

  与诸多百年家业的名门一样,岛田家也有着不为人知的传统。岛田家每一个出生的孩子,在满月那天都将接受一次占卜,而这场占卜的结果,将决定这名岛田之子的一生。为岛田家人占卜的卜师,出自从岛田家建立之初便侍奉左右的占卜世家。依靠着他们的谏言与卜卦,岛田家自始至终风调雨顺,这一代岛田家的长男半藏,更是命定的下一代家主。

  岛田家的继承者被钦定的三年后,岛田家的次子降生。

  仪式如期举行,那晚新月当空,盛放的樱花落满庭院,卜师手执长杖,穿过樱花路,来到仪式的圣坛前。

  而这一次,卜师却面色苍白。

  吾主啊。

  卜师宣布着占卜的结果。

  他将是个健康、为所有人所喜爱的男孩,他会平安长大,长得英俊漂亮。他之一生,将安然无虞。

  “但是?”

  捕捉到了卜师那不安的神色,岛田宗次郎追问着。

  但是。卜师放下双手,空灵的声音像穿过庭院的夜风。

  “他被恶魔标记了。”

  你是说这孩子被诅咒了吗?岛田宗次郎问道。

  不。卜师这样回答岛田家主:吾主啊,这并非诅咒,却亦不是什么好的兆头。恶魔的印记不会为任何人降下灾祸,而是恶魔在宣告所有权。

  说下去。岛田家主命令道。

  “恶魔会庇佑他的所有物。”

  卜师含糊其辞地说道。

  “恶魔的印记是狩猎的标记,当猎物满足了他的要求,他才会下手。

  “这意味着什么?”岛田家的主人问道。

  “他将活不过二十岁。我的主人。”

  卜师如此回答。

  “恶魔会在他二十岁时,带走他的灵魂。”

  “从来没有谁能够不付出任何代价,就从岛田家带走任何东西!特别是我的孩子!”岛田家主站起身来,愤怒地说,“智慧的占卜者啊,请告诉我,怎样才能阻止这悲剧的发生?”

  卜师向岛田家的主人道出那古老的传说,顿了顿,他再次说道:“我知道您打算如何去做,我威严而贤明的主人,封闭整个城无裨于事。您的城墙如铜墙铁壁,您的守卫均是忠诚的獒犬,您可以拒绝一切来客,但终有一天,他会以他的邪恶之力渗透这座牢不可破的城,他是十字架的倒影,是死亡的释义,万恶是他的拥趸,您的城墙并不能阻止他得到他想要的东西。”

  岛田家的主人露出悲伤的神色:“那我该怎么办?智慧的占卜者哟,我该如何阻止这悲剧发生?”

  “只有一个办法能够阻止恶魔。”卜师说道,“您需要一位画家,一位能够画出栩栩如生的人物的人像画家,让他为您的孩子每年生日之时画一幅肖像,直画到您的孩子二十岁生日。不可中断,也不能半途更换画家。当二十岁的画像完成之时,谁人都无法再带走您孩子的灵魂。”

  自这一天起,岛田家遣散了一些不值得信任的仆人,加强了戒备,沉重古老的大门轰然关闭,极少再开启。尽管于外人而言,岛田家还是一样的渺远、拒人千里,只不过比以往更加难以进入罢了。神秘的岛田家变得更加不为人所知,只有一条消息飞过这坚实的高墙,传遍世界各地:岛田家在聘请一位能够画出栩栩如生的人像的画家,为岛田家的小少爷工作二十年的时间。

  高昂的佣金以及岛田家的名声,令许多画家慕名而来。其中有声名远扬的知名画家,有寂寂无名的画师,甚至有试图蒙混过关、为钱而来的骗子,但无论是什么样的人,他们当中没有任何一个被选中。

  这其中的原因很多,加之岛田家主严格而警惕,许多人在面试时便失去了资格,而剩下的人,无一不在为婴儿当场作画时失败了。

  岛田家的次子很爱笑,一双眼睛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心,并不是个吵闹的婴儿。可是一旦应征者开始为他作画,他就会大哭不止,翻来覆去,尽其所能地哭闹,无论岛田家的夫人、乳母或是其他人,都无法让他安静下来,但当应征者离开,他便立即停下了号哭。

  “恶魔在阻止我们拯救您孩子的灵魂,他在拖延时间,等您的孩子度过一岁的生日,就再也无法阻止他取走您孩子的灵魂了。”对此,卜师是这样说的,“它会为阻止我们动用任何手段,他还会化成人形,当心,也许他就藏在应征者之中。”

  于是岛田家主听从卜师的建议,在面试应征者的大堂门口的地板背面,画下了恶魔陷阱,一旦有化身人类的恶魔踩上这里,就会被困住,无法逃脱。

  可是日复一日,岛田家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,上门应征的人越来越少,希望逐渐渺茫。直到某一天,一名年轻人叩响了岛田家封闭依旧的大门。

  年轻人自称是一名流浪画家,因为岛田家所发布的招聘广告而来。

  岛田家的总管小林先生在大门前接待了他。起初,小林先生并不愿意让年轻人进入岛田家,他看上去太年轻了,至多有二十岁,考虑到西方人的面孔都较为老成,也许他不过刚刚成年。年轻人面容英俊,有着凌乱的棕色短发,头戴一顶滑稽破旧的牛仔帽,衬衣因长时间的洗涤而发黄,左手拿着一本与衣着不相符的简装书。他看起来不像画家,倒像是个以画画为名拈花惹草的小混混。

  尽管怀疑年轻人的身份,小林先生还是通报了家主宗次郎。岛田家主不想放弃任何的机会,因此获得允许后,小林先生领着年轻人进入了岛田府邸。

  从家门到面试的厅堂需要走很长的路,开朗的年轻人在路上喋喋不休,赞叹着日本文化的美妙和古老宅邸的典雅之美,迷人的棕色眼睛中看不出是谎言还是真话,出于礼貌,小林先生仅仅是冷淡地回应了几句,但年轻人又开始说起别的,从旅行见闻到初来日本的轶事,即使小林先生再也没有理会过他。后来,几名年轻女佣与他们错身而过,年轻人热情地与他们打招呼,引来少女们羞怯又惊喜的笑声,小林先生这才回过头来制止了他的行为。

  “我情不自禁。”年轻人辩解道,“日本传统女性身上有一种神秘的美感,我很难不被吸引。”

  管家只是冷冰冰地瞪了他一眼。在小林先生看来,这个年轻人太过轻浮,可他并不愿意过多地在意这个外乡人。毕竟,一个年轻的流浪画家又能优秀到什么地步呢?多少名家败兴而归,他不会比那些人待在这里更久的。

  岛田家的人聚集在厅堂之中,每个人都目不转睛,紧紧地盯着大门,等待恶魔陷阱给他们答案。

  年轻人走进来,轻快的双足在踏上陷阱的那一刻停下来。他挺直腰板,脸上挂着富有魅力的自信的微笑,右手摘下头上的旧牛仔帽,朝家主行了一礼。

  “能够来到这里是我的荣幸。”年轻人用蹩脚的日语打招呼,他讲话很慢,抑扬顿挫,说起日语就像唱歌一样,“我的名字是——”

  “我无心知晓即将离开的陌生人的名字。”岛田家主冷淡地打断了年轻人的话,“远方来的年轻人哟,你会说日语?”

  “只是一点儿。”年轻人很快又换回了英语,腔调很容易便听出他来自美国,“我是一名流浪画家,哪里的语言都得学一点儿才好。”

  年轻人关于自己身份的用词引起了一声轻笑,在旁边坐着的岛田家人中,有人不认为一个刚成年的男孩能够被称为画家。而岛田家主面无表情,用英语继续询问:“你是美国人?”

  “是的,大人。我来自美国的新墨西哥州,牛仔与拓荒者的故乡。”年轻人用响亮的声音说。

  “你是个流浪画家,”家主复述着,“有什么创作上的成就吗?”

  “没有,大人。”年轻人诚实地回答,“如果给整个红灯区的女性工作者们画过肖像算的话,我想就是有吧。”

  退到一旁的小林先生因年轻人的话语而表露出不快的神色;许多人因他的发言而议论纷纷,有人觉得他幽默,有人则认为他可笑又低俗。而岛田家主仍然面不改色。

  “来到这里的画家,有人开过个人画展,有人卖出过价值上千万的作品,也有人在卢浮宫的展厅占有一席之地,而你呢,远道而来的年轻人?若你毫无建树,你又为何敢于站在这里?”

  “因为您让我进来了,因为他们都离开了。”年轻人自信地笑着说道,“而我认为您必定会选择我。”

  岛田家主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,他看着年轻人一动不动的双脚,换上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。

  “为什么步上前一步呢,远方来的年轻人?进来,坐在离我们近一些的地方,站在那儿可是很累的。”

  “我很乐意。”年轻人点头,“我只是刚进来时被这巍峨建筑的美丽所震慑。这儿的每一根木头都像是岁月在低声细语。”

  年轻人说着诗歌一样的话语,迈开步子轻而易举地走出陷阱的位置,走进了宽敞的厅堂,坐在众人面前。那一刻,似乎在座的所有人都长舒一口气。

  “那么,远方来的年轻人,”尽管通过了陷阱的考验,岛田家主还是十分谨慎,“你带来了什么样的作品?”

  “我没有作品带在身上,大人。”画家的回答再次引起周围人的议论,“我所画下的每一幅作品都保存着一段我与被描绘之人的回忆,而这些回忆自有归属,而不是属于我。我浪迹天涯,回忆是留给那些愿意留在那儿的人的。”

  “你难道就没有任何留恋么,远道而来的年轻人?就没有任何东西让你愿意带在身边?”

  “当然有。”画家肯定道,“每一段绘画的经历与我而言都是重要的回忆,但若想随风飘得更远,我必将孑然一身。”

  “你的人生信条很有意思,”家主点了点头,但表情仍然没有任何变化,“可是,没有可查的成就,没有能够参考的作品,我该如何录用你?”

  “我是个画家,大人。”年轻人脸上又浮现自信的微笑,“为什么不让我画一画看呢?”

  年轻人的自信立即引起众人的讪笑。几个月以来,没有任何通过面试的画家完成他们的作品,因而对这年轻的、不知名的流浪画家,没有任何人怀抱希望和期待。

  画架、画布与画具均已备好,在年轻人自信满满地调和颜料时,乳母抱着刚刚睡醒的婴儿来到厅堂。襁褓中的婴儿神情还很迷茫,尚未脱离香甜的梦境,一双眼睛四处转,仿佛对这已经来过无数次的地方感到陌生。

  厅堂两旁的岛田家旁系中,无人为这婴儿的到来感到高兴,因为他们知道,在这孩子与绘画者对视的一瞬间,便会张开嘴嚎啕大哭。

  然而这令人头痛的情况并未出现,在乳母走过年轻人身旁时,婴儿果然与年轻人对视了,但他小小的脑袋动了动,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只是眨着眼睛瞧着这个陌生的人。

  这对普通人家来说十分平常的一幕,令两旁的人一片哗然,有人惊奇,也有人对此不屑一顾,说现在还为时太早,毕竟画出栩栩如生的作品,才是最重要的。

  婴儿被抱上了软垫,画家在这时走上前去,笑着朝婴儿伸出一根指头,晃动着逗弄他,声音低沉而温柔:“嘿,你好,可爱的小家伙。”

  令在场所有人都惊讶的情况出现了——婴儿自襁褓中伸出小小的手,握住了年轻人的手指,这一刻,婴儿笑了起来,自喉咙中发出清冽快乐的笑声。 

  在场一片哗然,只有岛田家主仍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。

  过了一会儿,年轻人停止逗弄,抬头面对岛田家主,脸上毫不掩饰对婴儿的喜爱:“他的眼睛真漂亮,就像星辰一样。”

  岛田家主只是点了点头,表示对年轻人这一番赞美的回应。

  “他从来不对前来应聘的人笑,你是例外。不得不承认你令人惊讶,但还是请你先开始作画吧,这样我才能决定你是否可以留下。”

  年轻的画家闻言行了一礼,退到画布前开始作画。他显得十分轻松,充满自信,恣意挥洒着色彩,不时探出头来,与婴儿相视一笑,仿佛他是天选之人,毫无疑问会得到这份工作。

  作画完成时,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。婴儿早就睡着,岛田家人也大都昏昏欲睡,只有岛田家主清醒着,始终端正地坐着,盯着画家与自己的幼子。年轻人在完成最后一笔时开心地高声宣布作画完成,这个声音惊醒了不少早已困乏得东倒西歪的人。年轻人丢下画笔,沾染颜料的笔刷跌落在地,形成了令人不快的污点,可年轻人和岛田家主都没有在意这点。年轻人将画转向众人,自豪地向人们炫耀他的作品。

  “这不算是我最满意的作品,”年轻人笑着说道,“但我自己仍然很喜欢。”

  众人随着他的目光看向画布,他们发现自己看着的仿佛不是画布而是一面镜子,画中的婴儿栩栩如生,他向着众人绽开天使一样纯洁的笑容,伸出肉呼呼的小手。

  岛田家主的脸上终于展现些许笑容,然后眨眼便消失了。他挺直身板,注视着面前的画家:“这份工作也许对你这样的流浪画家来说会很枯燥。”

  年轻人放下调色板,脸上带着微笑,听他继续说下去。

  “你将在这里住下,与我们住在一起,不能离开这座城。直到我的孩子二十岁前,你都将失去自由,这样你也愿意吗?”

  “这的确是很大的代价。”年轻人沉思着,随即,又笑了起来,“但记录下一个人二十年的成长与变化,这样的事我还从没做过,所以……为什么不呢?”

  岛田家主点了点头:“现在,告诉我你的名字吧,远方来的画家。”

  画家上前一步,朝岛田家的主人深深地鞠躬。

  “我叫做麦克雷,我的大人。”画家用响亮的声音说道,“杰西·麦克雷。”
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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